萨顿指出，当前主流机器学习模式局限于将人类既有知识转移到静态 AI 系统，而这种模式已触及数据天花板，无法催生新知识。他强调：“持续学习对智能效用至关重要，我们需要的是智能体与世界直接交互生成的动态数据源。”这正是AlphaGo下出“第37手”神来之笔、AlphaProof斩获国际数学奥赛银牌的核心路径。
在萨顿看来，“经验”是智能体与世界间“观察-行动-奖励”的循环反馈。智能水平的高低，取决于其预测和控制输入信号的能力。强化学习虽已引领我们叩开经验时代的大门，但要释放全部潜力，尚需依赖持续学习和元学习这两项待成熟的关键技术。
针对大众对AI引发偏见、失业乃至灭绝的担忧，萨顿认为此类恐惧被过度放大，甚至存在被利益相关方煽动的成分。他以经济系统为例阐释：“就像不同目标和能力的个体促成经济最优运行，多样化智能体通过去中心化协作必能实现双赢。”他强调，人类最伟大的成功源于协作，经济、市场与政府皆是明证，而AI与人类的共同繁荣也将依赖这种协作机制。
展望未来，萨顿提出核心预判：人类对智能的理解与创造将突破现有水平，超级AI或增强型人类将远超当前智力边界，资源与权力将向高智能体倾斜，替代效应不可避免。从宇宙史观来看，他将历史划分为粒子、恒星、复制者和设计四个时代，而人类的独特使命在于推动设计时代的到来，AI正是这一宇宙演化进程的必然下一步。
“我们应以勇气、自豪和冒险精神迎接AI。” 萨顿如是总结。此次外滩大会于9月10-13日举行，以“重塑创新增长”为主题，设置多场论坛、万平米科技展览等环节，围绕“AI十问世界”等议题探讨人机共生的未来方向。
头图为外滩大会现场，劳动报记者颜筱依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