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在建筑工地上负责油漆涂刷的朱先生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也会碰上被拖欠工资的事。面对承包老板、总包老板的相互推诿,他无奈之下致电本报信访室,希望相关部门能够帮助他维护应得的权益。
工作一个月,工资一分未拿
与许多工地上工作的工友一样,常年在建筑工地上负责油漆涂刷的小朱接活的程序很简单:上一单工跟过的小老板或老家的熟人有活,他便接下做了。“因为大家都认识,所以一些合同什么的我没曾在意。再说了,都是老乡,哪会坑人呢?”
出于这样的想法,今年7月,在接到老乡老黄的电话时,小朱便喊上兄弟们,来到上海准备上工。由于工程项目是在上海,所以上工前相关的合同、工钱等内容,他都未曾与工地项目部的老板谈妥,因为他觉得能在上海干工程的老板,肯定不会“欺负”他的。
7月的上海,烈日炎炎。虽说小朱他们做的是室内涂刷,但依然挡不住炎热高温,再加之难闻的油漆味,工作环境可见一斑。即便这样,小朱坦言自己也是认认真真地干好每天的活。他说,今年受疫情影响,就业情况不好,能接到活已属不易,所以不想在工作上发生纰漏。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便要过去,小朱手上的活眼看着进入收尾阶段。此时的他接到了老黄的一通电话:“小老板喊我们停工,具体原因没说。”突如其来的停工要求,让小朱感到不安。他回忆起自己在项目部的这些日子,偶尔听到分包公司的小老板在项目部办公室和总包公司的老板发生过争执,“那个时候就有预感:这趟活可能没这么容易拿到钱。”
不久后,小朱的担忧成真了。“按理说停工后,老黄或者小老板就会往我们卡里打钱,作为这个项目的款项。但一直到8月中旬,我和兄弟几个没收到过一分钱。”从来没碰到过这类情况的小朱一下子慌张又失落:该去找谁要自己的工钱?
“欠薪办”介入后签分期支付协议
“第一个想法肯定是找老黄。”说起维权的经历,小朱始终有些垂头丧气,因为无论是老黄还是分包公司的小老板,都和他说的是“再等等”、“等到总包公司流程走好了,就有钱了”。
“虽然我知道项目部走账有流程,但是毕竟我这里的活停工了,在我看来就是和项目部‘结束’了。这种情况下,难道不应该是直接跟我结算吗?”小朱尝试去找了总包公司在项目部的老板,得到的却是一句:“没钱!”
这句话让他彻底慌了:“这大老板说没钱,你说我心里怎么想?”小朱说,他原本想7月份在上海做好这单,等赚了钱,9月再转账回家里,给要开学的儿子添置一些开学用品,但是现在别说转账回家了,就连自己在上海的生计也成了问题。
在请教了许多工地上的兄弟们后,小朱了解到农民工欠薪可以找当地的欠薪办帮忙处理,于是他去了欠薪办。在欠薪办的介入下,老黄出面与小朱签下了一张工资分期支付的协议,并写明:8月底前支付3万元,9月底前支付1万元,10月底前结清所有款项。
记者看到,在这张协议上,双方约定的工程款项为65000元,而小朱说,这已经是欠薪办介入调解后的金额了。“事实上,我们做油漆涂刷的,应该是按‘涂刷墙面面积/墙面数’计算工钱的。但当欠薪办老师了解情况时,总包老板说我们涂料工程有瑕疵,要扣罚一部分钱,所以这才协商了一个总的工程款项金额。”
虽然欠薪办介入了,双方也立了字据,但直到8月30日,小朱的银行卡上始终没动静。无奈之下,他拨通了本报信访的电话,找寻另一种维权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