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50多年前，伴随着熟悉的唱段，中国第一部民族芭蕾舞剧《白毛女》传遍大江南北。历经半个世纪，23日晚，上海芭蕾舞团的这部扛鼎之作再次回归申城。

4月23日至25日，为庆祝建党百年，由上海芭蕾舞团演员吴虎生、戚冰雪、周嘉雯主演的《白毛女》将亮相上海国际舞蹈中心连演5场。舞台上，新一代的大春和喜儿用脚尖演绎着传奇芳华；剧场外，一张张老照片同样勾起了无数观众的珍贵记忆；而78岁大春哥凌桂明的惊喜亮相，更是在现场掀起了一波“回忆杀”。

《白毛女》是一座丰碑，更是一种精神

时间回到1964年，那一年，时任上海舞蹈学校副校长的胡蓉蓉带领舞校学生登上“上海之春”，首演了半小时的小型芭蕾《白毛女》，颇获好评。后来，为了进一步探索芭蕾的民族化，林泱泱、程代辉加入创作组，同胡蓉蓉、傅艾棣一起对《白毛女》反复修改，将其扩充成了一个完整的、时长90分钟的大型芭蕾舞剧，并在第六届“上海之春”上正式公演，从而引发了轰动。

对许多人来说，舞剧《白毛女》的诞生标志着中国芭蕾从无到有的突破，这也是最早以芭蕾这一世界语言讲述中国故事的中国人自己的芭蕾舞剧。对上海芭蕾舞团来说，更是意义非凡。因为1979年，上海芭蕾舞团正是在“白毛女”剧组的基础上成立的。

团长辛丽丽告诉记者，这部剧至今已经演出了2000余场，并代表海派文化中的芭蕾艺术走出了国门。如今再看这部红色经典，已经不仅仅是一部单纯的作品，也是一座丰碑、一种精神。

经典再现，演出现场掀起“回忆杀”

当然，一部好作品能被大众所熟知，除了感人剧情和过硬演技外，还要能够承载大众的情怀，《白毛女》无疑就是这样的作品。记者在现场看到，剧中的配乐《北风吹》、喜儿的红头绳、经典的芭蕾舞动作，都是此次演出的“硬核”元素。

辛丽丽告诉记者，不同于别人家的宝贝压箱底，《白毛女》的旧舞衣、老道具一直沿用至今。比如喜儿、白毛女身穿的红舞衣就已经传承了足足32年，大春的那个“毛巾帽”也已经在吴虎生的头上带了十几年。在辛丽丽看来，这些老物件见证了《白毛女》一路走过的历程，用这些老物件跳经典的《白毛女》是一种精神的继承。

不仅如此，此次演出期间，上海芭蕾舞团还在剧场外以文字和图片的形式展出了《白毛女》的珍贵点滴，一张张老照片诉说着《白毛女》走过的50载芳华。更让人惊喜的是，演出结束后，参与1964年排演《白毛女》的林泱泱和凌桂明也来到了现场，特别是78岁大春哥凌桂明的亮相，瞬间掀起了一波“回忆杀”，也让许多老年观众年少时的记忆再一次鲜活。

喜儿步入第七代，年轻舞者接棒传承

对上海芭蕾舞团来说，《白毛女》更是所有演员的“必修课”。辛丽丽告诉记者，“上芭任何一个演员要成为真正的上芭人，都要经过《白毛女》这一关。传承《白毛女》是上芭、上芭人坚守的承诺。”当然，不同的作品有不同的表演方式，每一代演员也有不同的气质和特色，能够原汁原味地传承下来不走样，非常难。

可喜的是，如今，芭蕾舞剧《白毛女》已经走过了五十余个春秋，并愈加闪耀。此次接棒《白毛女》演出的已经是上芭第七代的演员了，辛丽丽不禁感慨，眼看着一代又一代的芭蕾艺术家为《白毛女》付出了青春和热情，一代又一代的中国观众因《白毛女》而爱上芭蕾，十分欣慰。

“《白毛女》之所以能流传至今，给予我们舞蹈人最大的启示在于‘寻根溯源’。”恰如第二代《白毛女》编导之一的林泱泱所言：“我们的原创作品要打准时代脉搏、寻到文化根源，再以精益求精的态度去反复打磨、塑造，才能有这样可以传世的作品。”

剧照为上海芭蕾舞团供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