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芭蕾舞团原创芭蕾舞剧《歌剧魅影》，即将于2023年5月11日至14日在上海国际舞蹈中心大剧场迎来世界首演。5月6日下午，该剧进行了首次剧场总彩排。作为全世界范围内首部以芭蕾语汇演绎这一文学经典的全时长芭蕾舞剧，上芭版《歌剧魅影》如何用足尖舞出“戏剧力量”？来自世界各地的主创们齐聚上海，道出了这部海派芭蕾新作的幕后故事。
把魅影“藏”起来，让惊悚与感动并存
《歌剧魅影》根据法国作家加斯通·勒鲁1910年发表的同名小说改编，由上海芭蕾舞团特邀艺术总监、英国编舞大师德里克·迪恩担任编导。“这是一部新古典风格的戏剧芭蕾，它通过精巧的戏剧结构、丰满的人物设定，讲述了发生在19世纪末期巴黎歌剧院的一段融合了纯真爱情和恐怖时光的故事。”
上海芭蕾舞团团长辛丽丽告诉记者，德里克是上芭的老朋友了，双方的合作始于2000年，目前已先后携手创作了《天鹅湖》《罗密欧与朱丽叶》《胡桃夹子》《哈姆雷特》《睡美人》《茶花女》六部芭蕾舞剧，此次德里克为芭度身定制的《歌剧魅影》，将呈现藏匿在巴黎歌剧院的“魅影”的一生。
上芭《歌剧魅影》排练现场。受访者供图
“舞剧几乎完全根据小说剧情来走，我并没有自创任何情节或者角色，整部作品充满戏剧张力，观众一定会感到不安和惊悚，但同样也会感受到温暖与感动。”德里克还透露，在这部作品中，他会把魅影“藏”起来，“所有人都能感到他的存在，却看不见他，也没有踪迹可循，直到卡洛塔、柯莉斯汀、拉乌尔等面对面遭遇他，大家才恍然大悟‘魅影’是真实存在的，而非幻影。”
颠覆形象，海派足尖舞出“戏剧力量”
如此强烈的戏剧冲突自然对演员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除了深厚的芭蕾功底和精湛的演技外，所有舞者还得在快节奏推进的剧情中准确把握角色的内心情绪，并且恰如其分地传达给观众。
这让扮演男主角的上芭首席主要演员吴虎生直呼不易。因为“魅影”这一角色与他以往诠释的王子、战士、文艺青年等所有的角色相比，差别都非常之大，不仅是形象上的颠覆，还得全程戴着两层面具演戏。
吴虎生与戚冰雪在《歌剧魅影》排练中。受访者供图
对此，吴虎生坦言，面具是“魅影”的一部分，自己也在日复一日的排练中适应它，让其成为身体的一部分。“特别在表现魅影复杂的人物内心时，自然而然地，我会更多地依靠肢体的张力和表现力来感染观众。”
另一边，女主角“柯莉斯汀”的扮演者——上芭主要演员戚冰雪同样深有感触。对她而言，这部作品不仅在体力上没有太多缓冲的时间，而且需要在古典和新古典芭蕾之间切换自如，但最具挑战的还是人物的表达，尤其是和“魅影”的对手戏。“如何将面对魅影时的害怕、好奇、恐惧、同情，甚至心疼，这些层层递进的情绪以肢体、表情和眼神传递给观众，需要不断地揣摩。这部剧让我从各个方面都有所成长。”
如今首演在即，两位主演的心情都是既期待又紧张。吴虎生直言，这段时间，“魅影”这个角色和自己的连接越来越紧密了，“我内心的一部分已经被‘魅影’占据，等到首演那天，也许‘魅影’将完全占据我的内心，而属于吴虎生的部分会消失一会儿。”
为经典IP留下海派芭蕾的独特烙印
除了两位主演，在芭蕾舞剧《歌剧魅影》中还充斥着形形色色的人物，他们的个性同样通过编舞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展现，所有人物又共同构成了舞剧的戏剧冲突。
《歌剧魅影》排练现场。受访者供图
比如上海芭蕾舞团首席主要演员范晓枫，主要演员张文君、涂瀚彬、赵美慈，青年演员冯子纯、许靖昆、郭文槿等，都将在剧中扮演重要角色。这让团长辛丽丽十分欣慰。“多年来，上芭健康的人才梯队建设为海派芭蕾的代代传承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年轻演员们在前辈的带领下，在一部又一部原创剧目的创排和演出中迅速成长了起来。”
作为全世界范围内首部以芭蕾语汇演绎这一文学经典的全时长芭蕾舞剧，辛丽丽希望，此次全新打造的《歌剧魅影》，不仅能为风靡全球的经典IP留下中国艺术家的独特烙印，也能够进一步丰富海派芭蕾的剧目库，通过不断打磨走上世界舞台。
汇聚世界级大师，豪华幕后打造视听盛宴
当然，在这背后，离不开一支优秀幕后团队的支撑。辛丽丽告诉记者，上芭版《歌剧魅影》的主创团队汇聚了众多世界级大师：其中担任该剧作曲的是英国BBC95版《傲慢与偏见》的配乐卡罗·戴维斯，担任该剧灯光设计的是音乐剧《妈妈咪呀！》的灯光设计师霍华德·哈里森，演出现场执棒上海歌剧院交响乐团进行现场伴奏的则是英国著名指挥迈克尔·英格兰。
《歌剧魅影》服装设计图。受访者供图
他们中的许多人都是上芭的老朋友，合作过多部芭蕾舞剧。比如舞美、服饰设计雷兹·布拉泽斯顿，七年前就曾与上芭合作过《哈姆雷特》。今年新春伊始，国际交流刚一恢复，雷兹就第一时间来到上海投入了创排。为了给观众呈现出最好的《歌剧魅影》，大到服装面料、颜色，小到装饰物、扣子的选择，雷兹都与上芭设计团队一项项仔细核对，每一件衣服的每一步工艺都做到极致。
此次，他将通过通过恢弘的舞美和精致的服饰将观众带回19世纪末期的巴黎歌剧院，在真实展现小说场景的同时，为申城观众打造一个充满神秘色彩和戏剧表现力的舞台，白天与夜晚、日常与舞会，目之所及都将是视觉的盛宴。
《歌剧魅影》里恢弘的舞美。受访者供图
此外，多媒体的加入也为舞台呈现提供了更多的可能。首次来沪的多媒体设计师妮娜·邓恩表示，“多媒体技术贯穿了整部舞剧，它令巴黎歌剧院的建筑结构得以展现在观众面前，动画的使用也令场景的切换得以实现。同时，多媒体也将从多种角度帮助作品营造舞剧悬疑惊悚的氛围。”
头图为上芭新作《歌剧魅影》海报。受访者供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