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才能促进创新？在11月6日举行的2023“虹桥HUB大会”上，2014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图卢兹经济学院经济学教授兼名誉院长让·梯若尔分享了他的思考。

让·梯若尔首先强调，创新并非总是要研发高深的高精尖的科技，它更多是对现有实践的巧妙调整和组合，历史上的例子有19世纪美国的托马斯·爱迪生，中国当代的例子有滴滴、微信等等。

而促进创新，需要构建完整的生态链，上游需要有顶尖的学校，学校内部要有学术自由、同行评审和精英体制等；下游需要有可靠的法律框架，保护知识产权，有破产、竞争政策和劳动力等方面的政策框架。

对于创新生态系统本身，它是创业者和融资之间的巧妙组合。融资能够支持创业，而不是为了赚取利润。创业者则来自于高校或企业。

对于颠覆性创造来说，“裂变式创业”是至关重要的，最著名的例子是诺贝尔物理学奖的获得者威廉·肖克利所创造的肖克利半导体公司。在肖克利半导体公司当中，一些最优秀的人才创立了英特尔、美国国家半导体公司等等，现在又出现了这些人的后代、第三代创业者。

为什么“裂变式创业”特别重要？以发明了蓝色LED的中村修二为例——蓝色LED是对整个社会、对其公司都特别重要的创新成果，他就职的公司由于这个创新获得了成千上百万的美元利润，但中村修二自己本身为了这个发明只获得了180美元的报酬。除了金钱问题，大公司中创新者还可能面临来自领导层的阻力等等。

那么公共部门的角色是什么？“我认为公共部门可以做到两点。首先可以创建或者维护产业集群，比如虹桥已经是一个很成功的产业集群，不仅可以共享基础设施和信息，还能提供低成本的就业机会流动。如果创业者创业失败，他可能很容易在本产业集群里面找到类似的公司工作，”让·梯若尔表示，“此外，公共部门还可以产生公共研发的产业溢出效应。”

头图为2014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让·梯若尔正在发言。李美慧 摄影